​我的大院我的家-谨以此文向奋斗在各行各业的“80”后们致敬!

2024-12-15 06:09 来源:绯娱网 点击:

我的大院我的家-谨以此文向奋斗在各行各业的“80”后们致敬!

我出生在70年代末期的部队大院,长到2007年离开大院。三十年的军队生活是我一生最美好的回忆,那时候的部队大院真的好大,大的不仅可以放进整个社会,还可以放进孩子们的整个童年。大院最不缺的就是孩子,从刚上小学的到快高中毕业的,各个年龄段的都有,你在院子里振臂一呼,马上会从楼道里钻出几十号伙伴,当然也会根据部门分类,有司令部的,政治部的,后勤部的,各有各的领地,平时磕磕碰碰的也有冲突,但都有领头的孩子,都能化解各色矛盾,都能找到平衡,都是大院的规矩。这片广阔的天地,就是我们的天堂。

一、鸡窝保卫战

就是80后大院的孩子们在一排鸡窝上开展的决战,一排通常有12个,在联排的鸡窝顶子上中间划道线,人数平均分为两波,一边各占领6个鸡窝顶,在窝棚顶上利用自制弓箭(大扫把杆弯成的弓和毛线拉成的弓弦)弹弓和泥土捏成的炮弹,开展的生死决战,最终以谁占的鸡窝多为赢家。我就是在参加一次激烈的鸡窝保卫战过程中,英勇中弹,一不小心踏破牛毛毡做成的鸡窝顶棚,不慎坠入鸡窝中,并遭到一群公鸡母鸡们的群起啄之,以至于到现在都不敢接触尖嘴类的动物。

二炸药实验场。

这是一个真实并且刻骨铭心的英勇故事,1986年的自卫反击战轮到我们军区换防,那时流传着一句话“老山是天堂,八里河东山是人间,那拉口是地狱。”我军和敌军的猫耳朵犬牙交错,战斗打的异常激烈。当然这些只是从父辈带来的战地照片和解放军画报上看到的,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。

可是就在1986年夏天的一个星期四的下午(那时我们周四下午不到校),我和大院里一个发小“老关系”(相当于现在说的老铁)闲坐在家争论究竟是高射炮好还是火箭炮好的时候,一个点子横空出世,发小王同志说光说不练假把式,我这有过年剩下的鞭炮,咱们全部把它掰开把火药集中起来,试一下威力怎么样?于是我特意从院子里活捉了一个俘虏,一只大花天牛(天牛科昆虫,咀嚼式口器,有很长的触角,常常超过身体的长度,全世界约有超过20,000种。有一些种类属于害虫,其幼虫生活于木材中,可能对树或建筑物造成危害。)

随后我们找到一个水果罐头瓶子,放进去半瓶子火药,把这只俘虏放了进去,并用卫生纸卷了个导火线。万事俱备,王同志安排让我点,并给我深情的温习了董存瑞,黄继光,刘胡兰等等英雄的事迹。最后,在批判大会结束后,马上要行刑的时候,我还是承认了自己的懦弱和胆小,退到了一边。在千钧一发的时刻,这个80后大院的孩子(三岁看大,七岁看老,这个汉子后任解放军某团政治委员)英勇的冲到了前面,点燃了决定天牛命运的火柴,只听见“咚”的一声巨响,玻璃瓶已经碎成三瓣,一阵浓烟过后,天牛已经僵僵的仰面朝天的死在那里,我英勇的发小王同志缓缓地抬起头,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张血迹斑斑黑乎乎的脸,最重要的是,脸上没有一根毛发,他的眉毛,头发,眼睫毛仿佛野火烧过的枯草,卷卷的,焦焦的,黄黄的,在一阵微风中慢慢地散尽了,于是我在救死扶伤,帮助战友擦干血迹,黑灰和枯草后,惊恐的忘着一张没有一丝毛发的脸,仓皇逃跑了。

为此我挨了父亲的一顿军用武装带做成的皮鞭。于是在上学路上,你就会看见一个头戴帽子,眼睛上带着一个深咖色飞行员风镜的小家伙,伴着我们度过了整体夏天,整个秋天,整个冬天。直到现在,我们每每说起此事,我还对老友说,要不是当年那段荡气回肠的炸药事件,又哪来你现在浓眉大眼的帅气;要不是当初我给你这个千载难逢练胆的机会,又哪来你现在在部队英勇无敌的气魄。

三防空洞风云。

大院里对于外人来说很神秘,但对于我们80后大院的子女来说,最神秘的还是我们的另一个天堂,一个废弃的防空洞。这在我们政治部的地盘上,当你从一个个台阶不断的深入下去,会走到一段平坦的拱形洞穴的道路上,你会发现,路的左右均匀分布着一个个水泥隔成的房子,光滑的水泥墙壁上隔一段就会有一个灯槽,换上新灯泡后,马上会亮,照的整个地道亮亮堂堂的。大家把压缩饼干,录音机,糖果,玩具,烟草等各色物品都放到一间仓库里,害怕其他部门的孩子搞破坏,我们还凑钱专门给防空洞厚重的水泥门上佩了一把大锁。

那时大院里的孩子都有外号,从上到下排着序,从黑鼠子、白刘子、红波子、蓝鹏子到tree face,对!tree face就是一个名字,是一个白皙的大院80后男孩的名字,他原来的名字叫树皮,后来我们学了英文,知道了树是tree,脸是face,于是树皮的名字就理所当然变成tree face。那年三十守岁,小伙伴们草草吃过年夜晚就都集中在院子里,treeface也带上“强手棋”和大家一起把吃喝玩乐的东西都集中到了防空洞里,这天的防空洞亮如白昼,还拉上了拉花和彩带,汽水,瓜子,花生,油果子甚至还有啤酒应有尽有,都摆在水泥房子里用红色砖头搭起的桌子上,双卡录音机里不知谁放了曲小虎队的“青苹果乐园”,大家玩的不亦乐乎。

快乐的时光总是很快,不一会新年整点的鞭炮响了起来,大家争先恐后的簇拥着一个个跑了出来,在院子放炮,巨大的连绵不断的鞭炮声把天都震破了。最后走的小伙伴很是负责,还不忘把防空洞的大门牢牢的锁上。闹腾了一夜很快过去,直到清晨6点多,treeface的父亲挨家挨户的敲门,询问我们这些孩子见到他儿子了没有,大家都很恍惚,仿佛他一直都跟在我们身边,但仔细回忆也不知道他最后去了哪?终于有个孩子记起昨晚treeface在防空洞里和他玩强手棋,炮一响大家都出来了,就再也没见过他。

打开这扇门的时候已经上午8点了,treeface呆呆的坐在那里,脸上没有一丝表情,只是手里还抱着强手棋。这个大年夜,对他来说是刻骨铭心的,也是一个很慢很慢夜晚。后来据说treeface当晚本来已经出来了,后来想起他心爱的强手棋忘了拿,又回去取了一趟,结果被锁在了里面,他又哭又喊了一个晚上的声音都被淹没在新年的鞭炮声里了。又后来,treeface当了军官,学的是后勤管理,毕业分配到一个装备综合库里,这或许也和他这段经历有关吧。

2000年以后部队营区办公区和家属区已经分的很清楚了,营区是军事管理区,绝对不能随意进出,军属和地方居民生活在一起,也就不存在所谓的大院的孩子了。我们那拨“80”后部队大院长大的孩子们大的如今已经40岁了,他们大多还在部队工作或是曾经在部队里工作过,我们有过较为精彩的童年,有着足以让我们自豪的父辈,但我们更有着爱党爱家爱人民的家国情怀!更有着尚思为国戍轮台在边疆一干就是20年的责任和担当!无奋斗不青春,我们为我们的青春喝彩!

谨以此文向所有奋斗在的各行各业的优秀的“80”后们敬礼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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